可恶!
安如忍着憋屈,对他比了个飞吻:“我很喜欢沈先生,希望还有下一次~”
说完她转身,笑容彻底消失。
安如不敢明面和他发生冲突,背地里骂骂还是可以的,反正沈轻醉没长顺风耳。
她边走边骂,走到门口时,忽然听到有人喊她名字。
安如吓了一跳,第一反应是沈轻醉,回过头才看到是个端庄范儿的墨镜女人。
“安如,你来这儿是来自取其辱的吗?你要是没地方住,求求我,或许我能看在以前同学的份儿上,给你一万两万,让你去租个房子住,不至于太过狼狈。”
女人说着,扭着细腰走过来。
安如打眼一看,认出了女人身份。
白月,她爸爸曾资助过的学生,一晃眼儿,助理都请得起了。
倒是她,物是人非,为了扒着沈轻醉连尊严都不要了。
安如压下心中突然翻涌而来的酸涩情绪,轻啧一声:
“呀,我说是谁呢?白月,你忘了你为了学费,在我面前耍宝逗趣的样儿了吗?”
这副姿态把白月惹怒了,她一直认为被安家资助的那段日子,是她人生中最狼狈的时刻。
转头对助理耳语几句,她的助理就走向门口的保安,说了几句话。
她不动声色的刷卡出门,从包里掏卡的功夫,只听保安大声的说:
“安如小姐,你父亲已经把房子抵押,您的门禁卡需要交还给我们,还请配合。”
白月走过来,非常体贴:“你们放心啦,她肯定不会想着进去拿什么东西的,但以防万一,我建议你们搜搜身。”
绿茶味能飘十里远了。
安如从钱包里掏出两张门禁卡递过去,房子里的贵重物品早就被法院拍卖完毕,他们此举,无非是想让她当众丢脸。
保安随手放到了裤兜里。
白月幸灾乐祸的站着,看她怎么出门,却见安如神态自若的又拿出了一张卡。
“滴——”
这门禁卡是沈轻醉的,安如穿衣服时捡到的,沈轻醉说以后不想见到她,可是她想以后见到沈轻醉啊。
本想着以后借着还卡再见,现在倒是先派上用场了。。
她刷开门就走,背后传来白月压不住的尖厉声:“你怎么还有?!”
“你猜呢?”
见白月气急败坏,安如心情甚好,沈轻醉的银行卡里有十万。
她撇撇嘴,还以为他多大方呢。
但想想现在自己全部身家加起来也就三百六十块五,她居然看不上十万块,真是飘了。
把银行卡放回包里,她忽然又想到,她现在举步维艰,老爸在看守所没关系打点,恐怕也没少吃苦,他那年纪都往五十奔了,也不知道吃不吃得消。
安如叹了口气,打起精神,给林晓晓打了个电话,问她回来了没。
林晓晓在电话那头暴跳如雷:“混蛋女人,你真跟沈轻醉睡了?”
安如让司机师傅去酒吧,靠在出租车车窗上自嘲的笑:“没办法啊,我没脑子没势力,只能先去接近他,才能知道我爸那事儿,到底怎么回事。”
“他从来都只跟女人发生一次关系,出了名的提裤子不认人。你指望他?”
“你说啥呢,我跟他谈的是交易,又不是感情。”
安如虽然这么说,还是有点失落,毕竟沈轻醉是自己的第一个男人。
她转移话题:“你到酒吧了没?到了在那等我。”
林晓晓挂了电话。
安如摩挲了一下手机上的碎钻,戴上耳机听歌。
自打安家破产,她就没想自己还能全身而退。
酒吧白天人很少,林晓晓正坐在吧台边儿看张三普法视频。
安如摘了耳机坐过去,林晓晓点了暂停,叹了口气:“你怎么这么急呢?”
林晓晓前几天就在了解情况,直到今天托了关系,才把事情搞清楚。
安如见她侧着头不看自己,心里沉了沉:“怎么着?我爸爸是不是要在里面待一阵儿?”
林晓晓默了默:“要是简单的经济链出了问题,顶多也就抵押拍卖,不会闹到看守所去。但出了人命,就不只是赔偿这么简单了。”
“你说清楚点。”
“那个烂尾楼砸死了人,那是沈家的旁支,包工头瞒着没说,直接跑了,叔叔作为法人,需要承担一定程度的刑事追究责任。”
安如惊讶:“他怎么死的?”
“去视察工作,被头顶掉下的铁管砸死的。”
林晓晓顿了顿:“所以我说,你不用急,等我消息。”
难怪沈轻醉不肯答应她的条件,两家是仇人啊,谁能缺心眼到去帮仇人忙?
她还上赶着送上门,以为可以谈条件,估计在人家心里,她安如就是个糊里糊涂的小白兔。
安如抿着唇,脸色有点发白。
林晓晓见她这样,有些不忍:“不过我估计,沈轻醉在乎的不是亲戚情谊,而是想趁机吃下安家这块肥肉,所以不肯签谅解书,死活非要把叔叔送进去。”
安如深深的叹了口气,瘫在椅子上,眼睛都暗了。
沈轻醉啊,那个人的手段,她怎么玩得过。
林晓晓也有点乏力,正琢磨着怎么安慰她,安如突然坐直腰,认真的问她:“搞定了沈轻醉,我爸是不是就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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