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上去十分疲惫。
霍天富的手轻轻按到她手背上,“薇安,你去哪了?怎么脸色那么不好?”
苏薇安,“没什么,可能今天天气热罢,走得有点多了。”
霍天富道:“你又走着回来了?我不是说了吗?坐公车的钱不用省,你怎么就是不听呢,一趟车才能省十几块钱,你何苦这么为难自己。”
苏薇安笑着道:“没事,走,我们进去罢。”
她站起身,身子摇晃一下,差点栽倒。
霍天富连忙扶住她道:“你怎么了?”
苏薇安歇了一会,渐渐觉得好些了,她摇摇头道:“没事,可能是累的。”
霍天富似乎从她身上察觉了什么,从她手里夺过手袋道:“你是不是又去卖血了?”
苏薇安护住包包道:“没有,你别乱猜。”
霍天富道:“你以为我天天不出门你就能骗得了我吗?薇安,我说过了不让你做这种伤害身体的事,你怎么就是不听呢,你想看见我死吗?如果需要你这么支撑下去的话,我不如死了算了,你还少一个负担。”
听到他又说这种要死要活的话,苏薇安也来了气,冷笑一声道:“好啊,那你就去死啊,你活着也是负累,我跟森森两个人也能活下去,大不了我没有丈夫,森森没有爸爸。”
她气愤的转身往里走,霍天富拉住她,情绪渐渐平静下来,歉意的道:“对不起薇安,我只是不想看到你这样,我……对不起你。”
苏薇安背对着他,眼泪慢慢划下来,她苦笑着道:“你别这么说,也不必感到负累,这都是我欠你的,我应该承受。”
霍天富道:“都过去这么久了,你怎么还说这种话。”
苏薇安道:“你是过去了,可是我心里永远觉得愧疚,如果不是我一再逼你要钱,你也不会走上那条路。”
念卿听到这里,心中一悸。
霍天富沉默了一会道:“听说,天擎回来了。”
苏薇安没哼声。
霍天富道:“我们现在这个样子也没脸见他,不过,看到他能东山再起,我还是替他感动高兴,天擎从小就聪明,能有这番作为也不足为奇,唉。”
他心有感慨,叹息的道:“我现在唯一觉得对不起的就是念卿,她是个好女人,害得他们离婚我真的觉得对不起她。”
苏薇安推着轮椅道:“你别操心他们了,他们能不能在一起是他们的缘份,走罢,天不早了,我们回家罢。”
她推着他进了楼。
两个相依相扶的人慢慢消失在灯光里。
念卿从暗处走出来,呆呆的站在那里,良久,长叹一声。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过去这么久,心里的恨意早已淡去,现在看到他们这么苦,念卿还是有些不忍。
她从包里取出一沓现金,悄悄从门口塞进去,然转身离开。
大哥跟大嫂都是要面子的人,她想,她们不去找霍天擎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她又何必再给她们凭添烦恼呢。
念卿站在路边等车,远远的,听到森森惊喜的叫声,“妈妈,门口有钱,不知道谁给我们送了钱,一定是叔叔,妈妈……”
苏薇安闻声从家里出来,四下看看,当她看到路边的人影时,急忙小跑着追过来。
念卿坐上车,吩咐司机,“快点开车。”
车子很快驶去,当苏薇安追过来时,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一点车的影子而已。
她握着那沓钱,蹙眉站在那里。
森森追过来道:“妈妈,不是叔叔吗?”
苏薇安摸摸他的头,摇头不语。
回到家,已近十一点了,森森已经睡下了,念卿到他房间看了看,看到安宁睡得正香,波妞盘卧在他枕边,听到动静睁眼看看她,继续睡去。
念卿在他脸上亲了亲,从房间退出来。
何姨走过来,小声道:“小姐,今天有人送了东西来。”
念卿,“哦?什么人送的?”
何姨道:“是一个男人,还给了这张邀请卡。”
念卿接过邀请卡,目光触及上面几个字,心不由的跳了一下。
她说,“东西在哪?”
“我放到你房里了。”
“好的我知道了,你下去睡罢。”
“是,小姐。”
念卿回到房间,看到妆台上整齐的排放着几个礼盒,她找开上面的小盒子看了看,不禁惊讶的张大嘴,“那是一套华美的蓝宝石首饰。简洁大方的设计佩心流暢的线条,让整个项链充满了高贵的美感,同款的耳饰也很漂亮,水滴的形状像是公主的眼泪,晶莹璀璨。
另一个盒子里礼服,月白色的缎面闪着华美的光。
除此之外还有两个盒子,分别放了安宁穿的西服与皮鞋。
念卿手指抚摸着这些东西料子,心有迟疑。
霍天擎邀他去参加他分公司开业派对到底是什么意图?
正想着,电话便打了过来,念卿接了,“喂。”
霍天擎,“东西收到了吗?还喜欢吗?”
念卿,“挺好的,只是凭白收你这么贵重的礼物我过意不去,还是请你收回罢。”
霍天擎道:“怎么,你生气了?”
念卿突然被他猜中心思,心虚的道:“我哪有生气,你别乱猜。”
霍天擎笑着道:“好了,这些天没给你打电话是我不对,我太忙了,公司有很多事,另外,也需要处理一些私事,不过你也不能怪我,谁让你那天说什么义妹……”
念卿道:“我只是随口一说,听者有心,如果不是心里有鬼你何必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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