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快别说了。”程若晙一把揽住我的肩膀说，“小柔有点不舒服。”

杜丽容瞪了我们一眼便离开了。

叶寒秋跟在杜丽容身后，帮她递包，在杜丽容临出门的时候甚至还说，“阿姨，记得常来看我。”

我和程若晙、叶寒秋目送杜丽容离开，当她的车子终于驶出去的时候我才终于放松下来。

我一把甩开程若晙的手，快步向着房间走去，我只要一想到叶寒秋要和我一起住，还要给程若晙生孩子，我就觉得恶心。

“姐姐，你不吃饭吗？”叶寒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知道我来这里住姐姐不高兴，可我们不都是为了程家吗？”她的话语中隐隐透着笑意。

我不理她只是加快了脚步。

“要是姐姐不满意我在这里住，我现在就走。”叶寒秋说着便哭了起来，我现在不想看到她，也不听到她的声音，只想快点回到房间里。

“闭嘴。”程若晙说。

我此刻已经三步并作两步踏上了台阶，站在房间门口。

我回过头望去，程若晙站在我不远处，似乎想过来牵我的手，叶寒秋站在台阶处，一只手抚着肚子，另一只手则冲着我挥了挥，一副非常得意的表情。

我看到她这个表情之后，全身的血都涌上大脑，我打开门，想把自己关起来，我没有办法让自己冷静。

“小柔。”就在此刻程若晙突然从身后抱住了我，他的怀抱一如既往的温暖，他抱我抱得那么紧，就像是从来没有变过。

我偏头看了他一眼便打算挣脱怀抱，他却一把把我抱起来。

我叫了一声，本打算让他放我下来，却忍不住笑了一声。

他把我放在床上，整个人压在我身上，深情的望着我。

“别看我。”我说，“你为什么说话不算话，从我身上起来。”

程若晙抱着我说，“我也不愿意把她接来，她在那边又哭又闹的，还打算喝农药，她肚子里还有我的孩子，我能让她喝吗？”

“她舍不得喝。”我说，“你就让她喝啊。”我知道我的话很任性，但是我也只有在程若晙跟前才这样任性，他能够容忍我这样的小玩笑，可以当做闺房之中的情趣。

程若晙吻吻我的额头，笑着说，“别闹了，我知道你不高兴，我今天好好伺候你。”他的手落在我的胸口，呕吐感再一次涌了上来。

我撑住他的胸膛一本正经的问他，“我不想听你这些玩笑话，我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我顿了顿，想起叶寒秋曾经说过她要当女主人的话接着说，“她不会轻易离开的。”

“我让她走她还敢不走吗？”程若晙不以为意的说，“她就是个生孩子的，你妈之前来电话了，说弟弟想买房子，那开发商正好和我们公司有合作，我给他搞一套别墅好不好？”

我盯着程若晙的眼睛，我明白他的意思，每当到这个时候，我就特别恨自己的父母。

“我今天很累了。”程若晙又说，“我们早点睡觉吧。”他的话音还没有落下，他的手已经摸到了我的大腿处。

我咬住嘴唇，突然觉得自己和妓女没有区别，就算是程若晙和杜丽容这么羞辱我，但是看在那一套房子的份儿上，我还是无法歇斯底里的同他发火，我只能拼命忍耐，要不然就彻底决裂。

“程若晙……”我抓住他的手，勉强挤出一个笑脸说，“我今天也累了，要不然就算了吧。”

程若晙望着我，他的眼神里有渴望和不满。

他像个动物似的凑上来说，“别生气了，明天给你买限量版的包好不好？你们女人不就喜欢这些吗？要不然我再给你买一套房子？”

他一边说着一边脱掉了我的内衣，我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他的呼吸有些急促，但是我却毫无反应，我甚至觉得他现在被欲望占满大脑的样子有些可笑。

“程若晙，别这样。”我试图推开他，但是他却抓住了我的手。

“我知道你生我的气，可我必须得有儿子，我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心里其实全都是你。”程若晙说道。

我望着程若晙的眼睛，他是用玩笑话的语气说出这句话的，就在这一刻我想起那少年对我说过的话，我只能忍耐，或者找其他的方法让自己快乐。

“我今天没有心情。”我说，其实我现在对程若晙已经很不满了，我在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程若晙依然笑着，他不以为意的说，“亲爱的，我真的很想要你，而且我都说了我的心里只有你。”

他的这种笑嘻嘻的态度让我很不高兴，我咬咬嘴唇，本打算继续忍耐，可是我无法再忍耐下去了，我双手抱住程若晙的脸说，“你难道真的觉得身体出轨就不算是出轨吗？那我现在也去找个男人上床好不好？回来再对你说我和他上床的时候，心里想得只有你。”

我盯着程若晙，心跳得很快，我知道我不该说这种话，这会让他不高兴，与他生活这么久，我已经知道他的底线在哪里了，最重要的是我已经和别人上过了。

程若晙立刻收起笑容，他的眼神冰冷冷的，他说，“你知道吧，你是属于我的。”他的声音低沉，与平时的样子判若两人。

我瑟缩着看他，被他用这种眼神看着我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你不是那种会在外面鬼混随便上床的女人。”程若晙抚摸着我的头发，他的动作很温柔，可这种温柔的触感却让我觉得有点可怕，我和别人上过床的事情绝对不会让他知道，我要把它烂在心里，就算是死我也不会说出来。

“等她生了孩子我就赶她走，我向你保证。”他又笑了起来，接着便吻上我的唇。

我被动着承受他的吻，但身体却十分抗拒，可心底的恐惧让我不敢违抗他的命令，退让和忍耐已经成为了我的习惯。

程若晙的手落在我的后背，明明应该是温存缠绵的时刻，可我只觉得害怕。

我索性闭上眼睛，不断地在心里告诉自己半个小时就结束了，就再忍半个小时吧。

程若晙的呼吸越来越重，我能感受到炽热的身体包裹着我，我想躲，却不能躲，过去的阴影再一次浮现在我眼前。

就在此刻我放在床头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那铃声在房间里十分刺耳。

程若晙顿了一下，但手上的动作没停，仿佛没听见似的。

手机很快就挂断了，但下一秒钟它就又响了起来。

程若晙停住了，我也睁开眼睛，他的脸上隐含着怒气。

2017-07-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