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不久,裴书臣带着醉意进来了。
看到浑身湿透呆坐在沙发上的颜安青,他皱着眉在她身边坐下,伸手将她揽入怀中:“怎么还淋雨了?书语,天冷了,不要贪凉,会生病的。”
颜安青睫毛一颤,唇角扯出苦涩的笑,许是喝了酒,让他在床下也认错人,她轻轻推开裴书臣:“我先去洗漱。”
浴室氤氲的热气模糊了视线,门被推开,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
裴书臣向来是个侵略性极强的人,颜安青没有反抗,只泪眼朦胧地承受着他给予的一切。
起伏间,一道冰冷的白光在眼前闪过,她下意识伸手去触摸,却瞬间被裴书臣抓住按到头上,他单手摘下项链放在一旁,声音不复醉意,带着冷冰冰的警告:“不要乱摸。”
“你不该走神的,我要惩罚你了。”
无情的肆虐中,颜安青紧闭双眼,任由眼角的泪簌簌落下。
三年前她跟在裴书臣旁边时,他便戴着这条项链了,项链上挂着一只小巧的铂金素戒,长度经过精心调节,戒指刚好贴合在心脏的位置,只有在他们云雨的时候才会摘下来。
她很好奇,但从不敢问。
有一次,他结束后去洗漱,项链掉到地上,她捡起来正好被裴书臣看到,原本温和的男人瞬间散发出阴沉冰冷的气息,她结结巴巴将项链递过去:“对、对不起,项链掉地上了,我只是想捡起来。”
裴书臣只说了一句“这不是你能碰的”便接过项链进入浴室清洗,但他那冰冷、淡漠的眼神她一直记到现在。
三年了,颜安青从不敢触碰他的项链,她一直以为那是他家里长辈留下的遗物之类的。
原来是正主的……
那她这个睹物思人的“物”,确实没有资格碰,该把项链弄脏了。
颜安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黑暗中,她借着月光,手指在虚空中细细地描绘着裴书臣的眉眼。
这个男人有着得天独厚的优越脸庞,让她在见到的第一眼就沦陷。
这个男人给过她无上的荣光和极致的宠爱,哪怕是假的,她也真真切切从中获得利益和享受。
她没有任何责怪他的资格,两人从头到尾都是交易关系,是她不该迷失自己。
颜安青贪恋地看着裴书臣的睡颜,裴书臣迷糊中睁了一下眼睛,一把将她揽过去:“安安,快睡。”
颜安青的泪瞬间落下来。
一夜辗转,她直到天蒙蒙亮才睡着,但没多久便被裴书臣打电话的声音吵醒,他声音全然不复往日的沉稳和清冽,是她从未见过的低姿态:“你提前回来了吗?什么时候到机场,我去接。今天晚上?没问题。你到时就在机场等我。”
裴书臣挂断电话便撞上颜安青沉静的眸子,他走过去揉揉她头发:“我有点事要处理,下次再带你出来玩”。
他说完便匆匆去安排返航的事情,原定五天的游轮旅行,刚出发就结束了,颜安青也起身洗漱收拾东西。
去餐厅的时候,裴书臣几个兄弟也在,赵凯头上包着纱布,颜安青见此,淡淡的甜蜜和欣喜涌上心头。
见她路过,赵凯眼里冒出不干不净的光。
旁边的人警告他:“你够了,忘了你脑袋是怎么开瓢的?三哥的人你也敢肖想?”
赵凯“嘿嘿”一笑,肆无忌惮大声道:“很快就不是了,三哥真正喜欢的人马上就回来,连名字都是假的金丝雀,到时候还不是我的胯下玩物!”
颜安青捏紧了筷子,是了,裴书臣向来不允许别人觊觎自己的东西,她现在还是三爷的人,赵凯被开瓢很正常。
但以后呢?
裴书臣心爱的女人回来了,还会护着她吗?
她不敢再自作多情了。
她必须自救,否则赵凯只是个开端,只怕她会成为这群港城公子哥的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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