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着天色将亮的微弱晨光,我将我的过往和盘托出,我讲十六岁之前提心吊胆穷困潦倒的生活,讲十六岁那一年的逃亡和沦落地狱,讲琳姐的出手相助。
也是这一刻我才发现,原来我短短的这二十年,竟然大起大落像过了别人的一辈子。
我不知道我说了多久,讲的口干舌燥。季深一直温柔的注视着我,最后他伸手,用指腹摩挲过我的眼角,“别哭了。”
略带粗糙的摩擦蹭的泪水蒸发,我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原来我真的哭了。
季深问我为什么丁涛肯放我出来,我说他把我囚禁在黑户别墅的事情不小心被他儿子丁琛撞见了,再加上我过了十八岁他对我的兴趣大大减弱,我才有了这个机会。
我说的很简短,略过了不少内容,季深也没追问。
他点了根烟,吞云吐雾了一会,我就躺在他的大腿上,半晌一根烟抽完,季深替我拉上被子,嘱咐我,“还早,再睡一会。”
我乖乖照做。
我和季深之间甚少有这中平静的时刻,半梦半醒之间我仿佛感觉到他抚摸着我的脸,呢喃着对我说:“曹晨,你果然是一个不一样的女人。”
三天后,我就接到了季深的电话。
电话里他声音一如往常,说在夜色酒吧门口接我带我出去,我上车时还调侃了一句:“季管家难得亲自过来接我,我可真是受宠若惊。”
可是随着车开的越来越偏,直至空无一人的荒地的时候我才觉察出哪里不对,手指紧紧扣住把手,骨节泛了白。
季深注意到我的沉默和魂不守舍,打方向盘的时候还有注意力分给我,“怎么了。”
我摇摇头,“没什么。”
事实上我已经辨认出,这就是开往丁家别墅的路。
一路上我们就在这样诡异的沉默里相安无事,可是随着景物越来越熟悉,我的一颗心跳得也越来越快。
季深一脚刹车,车稳稳停在别墅门口,几个保安拉开车门请我们下去。
看一个人的身份除了看这个人的衣饰,也要看跟在他身边的人,这几个保镖个个肌肉硬实阴沉寡言,一看就是刀丛血肉里滚出来的男人,凌厉的像把刀。
当然如果你江湖走的够久看一个人的时候就完全不需要去评估这些身外之物了,一个人从骨子里透露出的劲儿就能注定这个人的身份。
季深拥住身子微微颤抖的我,带着我一步一步往房间里面走。
丁涛就被双手反绑按在地上,有那么一瞬间我差点认不出他了,他明显吃了不少苦头,鼻青脸肿的像一滩烂泥,血滴滴答答的敲打在地砖上。
这么多人围着竟然安静的只有血敲打在地上的声音,季深示意我过去。
我就站在丁涛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他透着肿成一条缝的眼睛辨认了我半天,突然咿咿呀呀的就往我裤脚上蹭。
我嫌脏,用高跟鞋的尖狠狠的把他蹬到一边去,正考虑着怎么把季深支走,他导线善解人意的开了口:“行了,都出去吧,别在这看热闹了。”
在这一刻,我是真心实意的感激他。
半个小时之后我面不改色走出别墅,保镖跟着进去,半晌之后凑在季深耳边说了几句话,眼神还往我这飘。
我坦坦荡荡的任他打量,季深听了传话之后笑了,“下手这么狠。”
“我这哪里狠了,要不然我都想把他的房子烧了。”
季深听了这话从兜里掏出个沉甸甸的银质打火机,我见过这物事,算是季深随身的物品,他把那东西递给我,“烧呗。”
我是真愣住了,他倒是气定神闲,“我说了,你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我季深护着你。”
收拾妥当我上车坐在副驾驶上,等着季深刚一坐定就凑过去捧着他的脸,把他的舌头往我嘴里勾。
女人这条舌头是传话的渠道杀人的暗器,也是勾魂的蛇,是万物之源。季深不过愣了一瞬,下一秒就反客为主,愈发凶猛的进攻。
他突然拦腰抱起我把我扔在后座上,下一秒就像饿虎扑食一样往我身上扑。
我们从来没有在外面做过,这是第一次。
这辆车虽然密不透风,从外面往里看绝对看不到一点东西,可是外面毕竟站了七八个大活人,车子一晃就知道里面演的哪一出,我欲拒还迎的蹬了他一下,他一把把我的脚握在掌心。
我最怕痒,笑着求饶,他突然一把扒下我的裤子,用手指在外围打圈。
三天前疯狂的余韵还在我身上有所残留,他一挑逗感觉就全都上来了,我春潮欲水的眼睛看着他,这是最好的回应。
季深用了点精力去做前戏,再加上我这几天还没彻底恢复,他进来的格外顺畅,我也跟着舒服的不得了,仿佛陷进极乐世界,只能随着他的掌控沉浮。
我全身心只属于他,从发丝到脚尖都酥软,季深滚烫的赤裸的情欲烫的我面红耳赤汗水涔涔,我有些失神的用眼睛描摹他的轮廓,他薄情的唇高昂的鼻英挺的眉。
他平时衣冠楚楚的,滑的像条泥鳅谁也抓不住他的把柄,但我知道他累。虽然只是一个季家的管家,却相当于季家对外的主事人。他年纪不大,眉心之间却早生褶皱。
我喜欢看他情欲撩拨之下为我失神的样子,喜欢他为了我变成另一个人。我想让这个男人完完全全属于我,至少在这一刻属于我。
呼吸被我身上的这个男人全部掠夺,我浑身颤栗,喉咙中发出的声音让我不敢相信那是我自己。如果天堂和地域注定有同一个交互点的话,那一定就是我现在正身处的世界。
曲终和寡,我呻吟的嗓子都要冒烟,瘫在车子后座不愿意动弹,季深也由着我的懒怠,他咬牙切齿的跟我说,你这个妖精。
“妖精就是要吃你的肉扒你的骨,要你完完全全属于我,你怕不怕?”我问。
他眯了眼睛凑近威胁我,“有本事你就来,看谁先把谁榨干。”
我咯咯笑着跟他讨饶,季深也是真没力气跟我再胡闹了,还得开车回去呢。
尽兴过后,车里弥漫开一股特有的糜烂的味道,季深把窗户按下来一条缝透风,我略微清醒过来。
外面的阳光洒进来,给他镀上了一层很温柔的光。
季深刚开始还满含笑意的看着我,但笑意逐渐收敛,他低头附在我耳边,说了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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