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说完,转身就去忙别的事情了。
阮星楠身子一僵。
工伤?抢救?
她还记得,昨晚陈慧玲是怎么说的……
阮星楠身子有点发麻,她这才迟钝地意识到,那个女人在骗她!
她顾不得其他,连忙打车去了佑天医院急诊室。
问了好几个护士,她才找到父亲的病房。
可她还没进去,就被几个护士拦住。
负责的医生过来说:“是阮深海的家属吧,他意外从高空摔下来,大脑和身体器官都严重损伤,现在需要做手术,不要耽误了最佳时间,跟我过来签字交钱吧。”
阮星楠签了字,拿起缴费单看了一下。
她瞬间有些麻木。
几笔手术的治疗费用,加上医院垫付的费用,都已经十万以上。
阮星楠咬紧了唇。
手机铃声响起来。
她恍惚地拿起来接通。
“阮星楠,什么时候学会挂我电话了?”
电话那头,男人的声音磁性好听。
阮星楠恍然清醒过来,才发现是喻晋言,她连忙想按挂断键,就听到听筒那边继续说。
“陪我回一趟喻家老宅,你不是想辞职吗,可以。”
阮星楠死死捏着电话,犹豫许久,在对面等得快要不耐烦时才开口:“我需要钱。”
听筒那边静默了几秒,然后传来一声嗤笑,男人的声音变得淡漠疏离。
“这不难,事后你要多少都可以提。”
阮星楠觉得这话讽刺极了,但事实就是很可笑,除了找喻晋言,她没有别的办法。
“下午两点来别墅,我去接你。”
“嘟嘟……”
电话挂断,阮星楠冷嘲一声。
她不难猜到,在喻晋言心里,她是个多么拜金的女人。
可他这样的富家子弟又何尝食人间烟火,何曾活过穷苦的日子。
阮星楠眸子黯淡下来。
她自始至终就应该清楚,五年前他们身份悬殊,五年后他们依旧如此,她就不该抱有任何幻想。
更何况,这个人是喻晋言。
五年前他们各取所需,她知道他就是玩玩而已。
她应该明白,他就是要告诉她,她于他并不重要,是个随手可弃的物品,就像昨日般。
下午两点整。
一辆宾利停下,在别墅门口的地面上压出一条车痕。
阮星楠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去。
她系好安全带,才发现驾驶座上的男人正一瞬不瞬盯着自己。
她今天特地挑了一件素蓝色的连衣裙,配上清淡的妆容,衬着气质温婉可人。
阮星楠侧目,看向男人,她不由想起昨天的事情,故意说。
“答应我的事情,喻总不会食言吧。”
她说着,弯了弯眉眼。
喻晋言果然不耐烦地移开了目光,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
车子发动,阮星楠看着车窗外不断划过的风景,心里担忧着别的事情,不知不觉睡着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已近黄昏。
喻家的别墅在临城隔壁的封城,地处繁华,阮星楠曾经来过一次。
但下车再次看到整个装潢别致的别墅群,她整个人还是愣了愣。
她跟着喻晋言走进去,里面的管家已经出来恭候多时。
“少爷,少奶奶,先生和夫人已经在大厅等候多时了。”
阮星楠听到那声“少奶奶”身子怔了怔,然后才想起她和喻晋言是隐婚关系。
他们一路穿过走廊,跟着管家来到正厅。
宽敞的客厅里,明晃晃的水景吊灯悬下来,偌大的沙发上坐着三个人。
阮星楠抬眼看过去,正巧撞入一个人的视线里。
她抬脚的步子一顿。
事实上,她的目的并不单纯。
她就是为了那个人才和喻晋言发生了整整五年的荒唐关系。
沙发上,一身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温和地望了过来,眸子有意无意定格在阮星楠脸上,然后不着痕迹地移开。
“哥,你回来了。”
喻晋言听到声音丝毫没有理会,在沙发上随意地坐下。
倒是阮星楠一脸尴尬地站在一旁,显得尤为突兀。
沙发上还坐着一个保养得很好的中年妇人,另一个满脸严肃的中年男人坐在那里,不怒自威。
两人见到喻晋言都纷纷看了过来,默契地无视了站在一旁的阮星楠。
没有得到回应的喻瑾昌也不在意,他抬眼,往阮星楠的方向看了过来。
“嫂子,怎么不坐?”
阮星楠不经意地再次和男人对视,反应慢半拍地回过神,摇了摇头。
“不,不用了。”
喻晋言突然冷嗤一声出声,手指一下一下地点在茶几上。
“爸,老爷子生日什么时候开始?”
下一秒。
“啪”地一声,中年男人一巴掌重重落在茶几上,声音带着愠怒。
“今天是老爷子生日,你就这么急着回去鬼混吗!”
喻庆龄眼风扫过站在一旁的阮星楠,眸子燃着零星怒火。
“五年前你做的孽还不够吗,你看看你自己,再看看你弟弟,这些年你除了给我们喻家添乱,还做过点有用的事吗!”
男人话音刚落,喻晋言仍旧面无表情地点着茶几,而坐在喻庆龄身旁的宋萱雅却蹙紧了眉。
女人想说什么最终欲言又止,冷着眼看向阮星楠。
当年她和喻庆龄商业联姻,她知道喻庆龄根本不爱她,甚至出轨生下了私生子喻瑾昌。
喻庆龄一心想培养喻瑾昌,然而她的儿子却越来越不务正业,甚至沉迷女色。
五年前竟然带回了这个女人!
宋萱雅看着阮星楠的目光越发冷。
都是因为这个女人勾引她的儿子!
宋萱雅清了清嗓子,打断喻庆龄想再次发怒的话。
“陈妈今天请了假,老爷子等会就到,星楠,既然你要进我们喻家,就该履行点妻子的义务。”
阮星楠听出来了宋萱雅的意思,但她没资格反驳什么,只好点点头。
“是,夫人。”
然后转身去了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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