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张东阳是如此人面兽心,心狠手辣的手,念卿有些后怕,那天幸好有霍天擎,如果不是他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她感叹的道:“黑珍珠挺可怜的,被这样一个禽兽害得半身瘫痪,她的下半辈子可怎么办呢。”
东方泽附和的道:“还好,现在美国医学科技很发达,黑小姐的瘫痪主要是因为脊椎骨折压迫神经,通过治疗是有机会治愈的。”
念卿稍松了口气,“那就好。”
飞机遇到气流,机身一震摇晃,念卿下意识的护住孩子,过了一会,气流过去,飞机恢复正常念卿才放开安宁。低头看看一旁熟睡的样子,脸上不自觉的流露出一抹微笑,替他将小被子往里掖了掖。
东方泽看着她,她看向孩子时脸上自然而然流露出的母性光辉让他移不开目光,这个女人总是能轻而易举的引起她的注意,几次的碰面都让他记忆深刻,那看似文静的外表下却是一颗倔强的心。
东方泽突然想到这些年来先生的夜深人静时的黯自神伤,难道都是因为眼前这个女人吗?
念卿抬起头,正好撞见他的目光,那目光深情而饶有深意。
一望之下,更是尴尬。
她别过脸,有些不好意思。
东方泽脸上也是讪讪的,他站起身道:“那,不打扰您休息了,G市一会就到了。”
“好。”
东方泽离开机仓,念卿回想刚才他说过的话,若有所思的低下头。
下午飞机抵达G市机场,东方泽将她送到枫乔才离去。
念卿上次回来时已经请何姨事先在家里打理了,因此家里很干净,直接便可以住进去。
何姨也正式回到慕家帮佣。
念卿洗完澡,将带回来的行李一一整理好,放进柜子里,做完这一切,已经过了十点了。
何姨走进来道:“小姐,小少爷已经睡着了,您也早点休息罢。”
“好,我这就睡,你也下去睡罢。”
“是,小姐。”
何姨退出去,念卿走到妆台边将头发上的毛巾拿起来,双手抓松半干的发。
她穿了一件裕袍,微张的领口带出雪白的肌肤,上面还有些许吻痕,念卿目光黯了黯,伸手将衣领拉了起来。
一旁的手机震动起来,她看到上面显示的名字,心咯噔跳了一下。
不知道该接还是不接。
电话响了一会,她才接起来,走到窗边,“喂。”
霍天擎的声音从那头传来,“顺利到家了吗?”
念卿,“恩,谢谢你让他们送我回来,能乘霍先生的私人飞机我感动很荣幸。”
霍天擎哈哈笑了两声,“听你的口气好像不太情愿的样子。”
念卿皮笑肉不笑,“无所谓,都过去了,你呢,你的声音听起来很高兴的样子,怎么,有什么开心的事吗?”
霍天擎道:“恩,有一件,等我回去跟你说。”
“你现在在哪?”
霍天擎,“我刚下飞机,在美国。”
闻言,念卿哦了一声,不再说话。
霍天擎道:“怎么了?
念卿道:“没事。”
霍天擎,“那为什么突然不说话了?”
念卿想了想,迟疑的问道:“听东方先生说,你是黑龙先生的义子对罢?”
霍天擎一怔,笑着道:“阿泽这个小子,他把什么都告诉你了?”
念卿,“他只是说了一些,并没全都告诉我。”
霍天擎,“恩,我是黑龙先生是我义父,你问这个做什么?”
念卿道:“如果你是义子的话,那么黑珍珠小姐就是义妹了?”
霍天擎笑了笑,语气明显不似刚才那么开朗,小声道:“是义妹,时间不早了,你早点睡罢,我过几天就回去看你们。”
他的话,让她有种他们从未离过婚的错觉,像是两个生活了许久的老夫老妻,这种感觉太微妙,念卿冷声道:“不必了,再见。”
霍一擎不解她为什么突然变了态度,道,“晚安。”
“晚安。”
挂了电话,念卿握着手机出神。
她多镜子里看着身后布置得清新典雅的房间,思绪渐渐回拢过来,是啊,这不是在霍家老宅,也不是别业。
他跟霍天擎已经离婚了,无论如何,这是事实。
念卿的手指缓缓摸上妆台旁边的小抽屉,迟疑了一下,她将它缓缓拉开。
抽屉里工整得放着一个首饰盒。
她将它取出来放在手心。
盒子里是一枚钻戒,那是她跟霍天擎的婚戒。
足足十克拉的鸽子蛋,当初天擎破产,爸爸又遭受谋算,她宁愿卖掉凤阳山,也不愿卖这玫钻戒。
霍天擎在离婚协议上签字的那一刻,她便摘下了这枚戒指,将它永远的保存在盒子里,直到今天,她才敢拿出来看。
华丽的金钻在灯光下散发着耀眼的光茫,念卿看了一会,重新关上盒子,搁到抽屉里。
夜色越来越浓,纽约现在应该是白天,霍天擎在做什么呢?
是不是也像她一样回忆着过去?
念卿苦笑着低下头。
她一直伪装坚强不去想,可是却发现她一直思念着他。
这大概就是所谓孽情罢,明知不可以,却偏偏放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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