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厂长您好，我是顾胜利的儿子顾远。”顾远找到厂长办公室，跟对方自我介绍。

“你好，你好，请坐。”曲厂长是从部队下来的，当然知道顾胜利，以前也算是他的兵。

化工厂现在还是国营企业，改革开放之后效益是一年不如一年。他这个厂长也是头疼的很。

“曲厂长，今天我们来是想跟咱们厂谈合作的。”方书云在顾远眼神的鼓励下跟曲厂长谈起来。

她想暂时借用化工厂的名义，申请几款护肤品和香皂。这些是他们这个厂子本来就有生产资格的，只要再去上面报备就行。但是他们的合作方书云是完全持有人，相当于化工厂只做代加工。

“代加工？”曲厂长不明白，这个时代还没有代加工这一说法。

“对，代加工。产品是我的，你们帮我生产，不过前期肯定产量不会高。”方书云点头，跟他解释代加工的具体做法。承诺会在前期给化工厂一笔钱，作为他们厂名义的使用费。

......

经过一系列的沟通，方书云和曲厂长达成了初步合作意向，曲厂长同意为她做代加工。

后面的具体操作还要再商议，主要是使用费上的争议。方书云现在手里的钱不算多，如果投入太大，她没那么多启动资金。

顾远对商业上的事一窍不通，听着方书云的话云里雾里的。不过倒是抓住了几点重要的事，知道方书云在为钱纠结。

“曲厂长，您考虑下，前期你的工厂不需要有任何的投入，只是做个产品报备而已。”

方书云站起来，他们的谈判今天可以结束了，给双方一个缓和的时间去考虑。

“好，我会考虑的。”曲厂长也站起来，主动跟方书云握手，他对眼前的小女子很是佩服，小小年纪就有这么先进的思想。

两人跟曲厂长告辞，回去的路上，方书云坐在靠窗的位置，外面还是一片冬日的荒凉，不过慢慢有迎春花的枝丫伸展出来，远远望着一簇一簇的绿色。

方书云轻声哼起歌儿来，“我知道，我的未来不是梦，......”

“你唱的真好听。”顾远看着前方，小声的夸赞方书云，方书云的脸悠的红了。

“你觉得曲厂长会答应吗？”方书云问顾远，她想听听顾远的意见。

“不知道，”顾远如实回答。

“不过，我觉得你今天这么厉害，像个谈判老手，他应该会答应的。”顾远转头，一脸认真地对方书云说。

方书云点头，她也这么觉得。一会儿觉得自己这样太自信了，哈哈笑了起来。车上的人莫名看着她，方书云不好意思地伸舌头，看看顾远。

顾远送方书云到筒子楼下，天色已经黑了。方书云请顾远上去坐坐，顾远摇头说不了。今天出来太久，他妈回去肯定会问的。

方书云只好自己上楼，顾远还是像上次一样方书云走到楼梯口他就转身走了。

方书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失落不已。

方书云回家的时候，宋慧芳她们还没回来。方书云自己烧了点稀饭，等着她们回来。

因为没人在家，方书云从空间里取的河水煮稀饭，这样一来也能改善下英英的身体。

晚上八点，宋慧芳和英英说说笑笑的回来了。还好她们从食堂买了馒头回来。

“馒头竟然涨价了，现在一张饭票要加七分钱才能换四个馒头了。”宋慧芳抱怨，过个年东西竟然都涨价了。

方书云觉得没什么，大概要涨工资了吧。

“嗯，今晚的稀饭好香啊。”英英揭开锅盖闻了一下叫到。

“你这鼻子，比狗鼻子还灵。”方书云好笑的看着英英，小小的动作都骗不过她。

果然晚饭英英比平常多喝了一碗，还要再喝时被方书云拦下了，“晚上别吃那么多。”

英英这才不舍的放下了碗，宋慧芳倒觉得没什么，她就是在家穷惯了，现在一遇到好吃的就忍不住多吃，跟自己当初一样。

方书云一晚上，在房间里写写画画，如果曲厂长同意合作，那么合同就必须提前准备，要说好产品的所有权是她的，他们的厂子只有代加工的权限。

顾远回到家，胡美珍问他吃过了没？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顾远含糊地说有事耽误了，让胡美珍给准备点儿吃的。

他从部队一出来就到了方书云的门脸那儿，没想到一晃就是一天，只感觉时间过的好快。

顾远想着白天方书云的一举一动，吃饭的时候脸上带着不自觉的笑容。

顾远回了房，顾胜利和胡美珍聊天，都觉得今天的顾远太反常了。想要问问，又不好开口，毕竟儿子已经大了。

方书云在门脸里照常营业，生意还是这样没点长进，方书云以为是淡季的原因。

直到一个老顾客过来，吃着她家的麻辣烫，一脸满足。“还是你这儿的麻辣烫好吃，关庙门口摆摊的那家味道差远了。”

“大叔，您说什么？哪里还有一家？”方书云停下手里的活，走到大叔跟前问。

“就是关庙门口那儿摆了一家，比你这便宜一毛钱，不过我去了，味道不行，照你这个差远了。”大叔呼噜呼噜地吃了来，朝着方书云一笑。

方书云这才知道原来有人墙她的生意啊。又来了客人，方书云不再多想给客人煮起麻辣烫来。

等忙过一阵儿，方书云解了围裙让英英在店里看着，她去外面转转。

方书云出门直奔关庙，远远就看着那边一个摊子上围满了人，摊子上面挂着招牌旗上面大大的字写着：方记麻辣烫。

方书云怒火中烧，方家人也太不要脸了。竟然敢明目张胆地骗人，还是剽窃她的生意。

方书云怒气冲冲地走到跟前，就看见人群里方书敏忙碌的身影，不过她也就是个打杂的，在做麻辣烫的是大约三十岁左右的妇女，她身后还有个老大娘看着面熟的很。

方书云很快认出老大娘就是卖她山茶籽油的人，方书云拨开人群朝摊子走去。

2018-21-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