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车在终点站,一个僻静的街口停下。
赖以晴作为最后一个乘客,步履沉重地下了车。她站在“赖家武馆”四个破落的门匾大字下发呆,里面突然走出来一个人影,唤醒了她的意识。
“陈叔?”她喊住男人。
陈叔正提着东西要离开,看见她,神色黯然地叹了口气:“小姐,您要是真打算彻底放弃武馆了,也先告诉我一声吧。”
什么?赖以晴一震。
陈叔擦身要走,赖以晴正茫然,这时,听见了里面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应该就是从大院里传出来的。她眼色一黯,立刻迈腿大步走进去。
院子里,一些人正在搬东西,好像要把大楼和院子都清空。
她马上变脸,走过去钳制住其中一个人的手肘,一字一句质问:“你们是谁?在干什么?谁允许你们进来的!”
对方正在忙活,显得不耐烦,大手一挥:“诶诶,哪来的女人?别挡事儿,让到一边去!”
他们一边说着,一边抬器材往门外走去。赖以晴怒火蹭地就上来了,嘴角一勾,浑身杀气顿显,她甩了甩脖子,揉着手腕,然后出其不意,一拳就挥了出去!
男人被打倒在地。
“我告诉你们!”赖以晴昂着下巴逐一扫视在场人员,眼神似刀,一张清丽瘦削的脸上写满傲气:“谁今天要是敢动武馆,我就收拾谁!”
手筋抽响。
这是在找事啊?呵,看起来也不是好惹的,她东西一扔就卷起袖子,来就来,赖以晴可不是好对付的人!
“别在这儿挡着!房租已经到期了,占着这么大一块地不用,还不让别人买下来?”有人嚷嚷,凶神恶煞的,边说边挥舞着手肘。
赖以晴愣了一下,买?
房租是到期了,可她不是才跟房东沟通过宽限几天吗?明明当面答应了,为什么转身又转让给别人!
真是太过分了……
那些人又开始搬东西了,赖以晴赶快站到场地中央阻止:“住手!谁今天要是没经过我的允许动这里的东西,我就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先前被她撂倒的那个男人站了起来,恶狠狠地篡着拳头,咬牙切齿:“这女的不识好歹!上!我看,非得教训教训才行!”
说完,一言不合就打了起来。
赖以晴气势汹汹地和对方十来个人纠缠对打,虽然身手好,却也架不住对方十来个壮汉的力量,到后面气喘吁吁踢倒最后一个人,她几乎要全身瘫痪了,手上也有几处青肿。
“不错,不错。”
一声口哨后,她听到了身后不远处传来鼓掌的声音,充满嘲讽,懒懒地,很刺耳。她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谁了,立刻皱着眉头转过去:“何堇尘?”
视线里,一身黑衣黑裤的男人斜靠着栏杆,身形修长,像棵挺拔的树。那张脸英俊如神,五官立体深邃,面部轮廓线条硬朗,一眼看过去就很容易被吸引,尤其是那双幽深的眼睛,锐光隐现,表面慵懒,实则桀骜。
何堇尘,不用说,这件事情就是他操控的。
赖以晴胸口火气不大一处来,直奔过去,伸出食指指着他鼻尖喊:“何堇尘,你怎么总是阴魂不散?不知道我很不想看到你吗?”
何堇尘淡淡扫她一眼,轻启薄唇:“阴魂不散的,是你吧?”
赖以晴牙齿咬紧,刚想开口骂人,对方接着说了:“你家潦倒了,想嫁进我家很正常,但是我对你没兴趣,你还赖着,就不对了。”
什么?
哈,她赖以晴没听错吧?赖着他?
还有,嫁给他,是他老爸回去说什么了吗?
“你不是去我爸那里演苦情计了吗?否则,他怎么会突然跟我提起那个几百年前的亲事?”何堇尘冷哼一声,微微抬起下巴,俊脸不奈:“我劝你早点打消这份主意。”
赖以晴嘴角抽搐了一下,她总算听懂了。
原来是何董回去跟何堇尘谈了结婚的事,怪不得他反应这么剧烈,可是搞清楚好吧,她什么时候答应了?明明是对方主动请求的好吗?竟然还来这里动武馆!呵,她赖以晴不是这么好欺负的。
“何堇尘,”她几乎是咬着牙齿,从牙缝里吐出这三个字,恨得牙牙痒,“你真是太自信了,我就是饿死街头,也不会看上你这种瘟神,懂?”
“你说什么?”何堇尘神色一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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